山海六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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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兰若寺之夜》一个还没有被老师批改的短篇剧本1.0版...

“哈啊...”一身道士打扮的青年游走在林间树枝,仗着林间巨树树荫伸懒腰。青年名为庄严,他抬手看向远方的城镇,城门上赫然是“南昌镇”。

“听闻此处的南昌拌粉味道可以。”庄严正嘟囔着,忽然觉着树下隐约有妖邪的气息。庄严低头看去,却是一名书生模样的青年。但青年好似做了什么累人的活正在喘气,面色发白且佝偻着背。

庄严看那青年印堂发黑,背后有几分鬼魅之气,形似妖狐状。

只想路过吃个美食,没想到老天爷偏生不让自己舒坦。庄严便悄悄跟在青年身后,看着后者边走边捶自己的腰。

青年并没有察觉身后有人跟踪。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城,庄严却发现好像这里的人都对青年很热情,很友好。

 

不过周围还是有人对庄严投来各类眼神。为了避免被发现自己在跟踪,庄严想了想,道袍下的手隐秘地变出跟踪符,符咒在手上悄无声息地消失后,庄严转身去找住宿的地方了。

跟踪符在隐身后,它跟在那青年的五米之内,边跟踪他边打量青年,一直跟到了一座寺庙——兰若寺。

“师刃晋!你回来啦!”寺庙里大门敞开,里面露出了像鸡蛋样光滑的大脑袋,鸡蛋脑袋抬头朝青年继续说:“住持找你有事儿,我觉得是找你商议下个月去京城考试的事儿。”前者偷偷地凑在师刃晋耳边说:“师哥哥肯定能高中状元!”

师刃晋浅笑着摸摸了大脑袋,“那就借小师弟吉言了。”两人背对着日光,跟踪符觉着,师刃晋的脸色比鸡蛋大脑袋的颜色还惨白。

确如小师弟所言,住持找师刃晋是去商谈去京城考试的事情。就在符咒听得昏昏欲睡时,那两人短暂的沉默倒是让它打起精神。

“小晋,石施主的去世与你无关,你不必想太多。”住持慈眉善目,说完又念起经文。

“住持,但我真的在石兄暴毙的当夜看见过他,他还与我聊天,只是...只是不知为何他突然怀疑我会和石嫂有——有那等龌龊之情!”说道最后,师刃晋甚至愤愤甩袖。

那等感情?啥啊,不就是嫂子和小弟要绿丈夫的偷情么。符咒挠挠头,继续偷听。

“若石施主还能与你聊天,想来是石施主在人世间有未完成的心愿,想嘱托你帮忙完成。”住持推动着手上的佛珠,看向师刃晋。

“确实,石兄的魂魄嘱托我,说给我一半的财产,让我安抚好伯母与嫂子,我也一一答应了,可为何......”

“小晋,接下来的七日便与我一同念经诵佛,超度石施主吧。”

“多谢住持。”

 

另一边的庄严已经找到了一家客栈,而他在跟踪符上附着自己的一丝分身,相当于一心二用。

庄严躺在天子号房内的躺椅上,轻轻抚摸着拂尘。

兰若寺的住持和其他和尚都无法力,但却都有佛性,那妖想必很难直接进寺庙,只能依附几缕妖气在凡人身上——而这凡人想来就是师刃晋。

“看来想了解更多的细节,得去趟兰若寺了。”

 

赤日炎炎,兰若寺客房内,师刃晋正捧着《庄子》仔细研读。他盘腿坐在矮小的桌上,一只手拿着毛笔在草纸上摆弄。

师刃晋忽然听见有拉门的声音,却没有脚步声。

隔着屏风也看不真切,当师刃晋正穿鞋想去看看是谁时,却被一阵强劲的邪风吹到在地,身边的书和纸笔也被吹乱。

师刃晋脑子正疑惑,准备捡起纸笔时,他身后出现了的黑影凝聚成一双透明女性的手正抚摸着师刃晋——缓缓向上逐渐接近后者的心脏。

师刃晋浑然不觉,只是觉得自己的头渐渐发昏。

“咚!!!!”

门像是被撞开,光线直射到师刃晋身上,此刻昏头昏脑的师刃晋却觉得像是在汪洋中抱住了一颗巨树。

“师刃晋!有施主找你!”小师弟在门外吼道。

师刃晋深呼吸一口气,抹了抹额头的虚汗,抬头看向来人笑道:“你好。”

鬼魅黑影已被庄严的到来给吓退,庄严看着师刃晋,直接问:“师刃晋,你是不是恋慕石仁颐的妻子?”

“我与石嫂绝无此等龌龊的感情!”师刃晋懵了一瞬变开始反驳,“你到底是谁?你怎么能像妇人般随意猜度这些事情?”

外面的小师弟嘴已成了“O”:我从未见过如此直截了当的人。

庄严靠近师刃晋,凑到后者的耳边,“你已经被妖物盯上了。”

正向退后一步的师刃晋顿住了身,他紧皱着双眉,看向庄严,“你是道士?”

“一个路过的散道人,碰巧善心发作想来看看是什么妖物在此地作祟罢了。”庄严一边说着,一边收回了在师刃晋鞋底的符咒,小声嘀咕:“你这人也太没品了,怎么踩救命恩人啊......”

救命恩人?师刃晋离的近听见了这话,他抬起脚又转过身,余光才注意到背后地板上的黑色不明物——像是狐狸的形状。

师刃晋嗅了嗅,隐约能闻见点血腥气。

“大师,劳烦您救我一命。”师刃晋正想要下跪,庄严摁住他的肩膀。

“那你和我仔细说说你的好友,还有他的妻子——当真貌美无双?她可比得上京城名伶?”

师刃晋哑然一阵,看出庄严是在开玩笑,便说起了自己这几日的怪事。

庄严出了兰若寺,他已和师刃晋说好会护其周全。但庄严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,便想着去镇长那里打听更确切的消息。

 

“道长,你说石仁颐他们么?”镇长是个和善的中年人,当地民众非常敬仰他。

“我想知道石仁颐是真的暴毙了,还是另有隐情。”庄严边严肃地说,边在想着:暴毙是肯定的,就看是人为还是妖为了。

“哎,道长这话说的,实不相瞒,石仁颐这人自幼就有心脏病。但他自幼坚持锻炼,读书和体魄两不误,过了下个月他还说和师刃晋一起去京城赶考。但他二十几年不见发病,谁曾想——哎,这孩子也是苦命的。”

“是啊是啊,就是不知道石仁颐的家人以后该怎么办。”庄严附和着,心中想着:那他貌美的老婆呢?

“诶,说来也怪,石仁颐的娇妻——诶,现在是寡妇钱钕尹了,这姑娘可了不得。”镇长像是回忆起了什么,“这钱钕尹是石仁颐在1年前带回来的,她的美貌让镇上的男人见了眼睛都不想眨,我夫人都说钱氏像是石仁颐从外面带回来的野狐狸精一样,我那时也觉得像。”镇长意识到失语,咳了几声继续说:“石仁颐带她在我这儿办了钱钕尹户口后,半年前就嫁了石府,当时我看俩人感情和睦还你侬我侬的。”

庄严眯了眯眼,又问:“镇长,师刃晋和石府的关系如何?”

“哦,道长你说小师啊。”镇长探口气,“小师和石仁颐的关系可以说是知己了。小师是在2、3岁时被丢在兰若寺门外的孤儿,石仁颐一直很照拂小师。”镇长又想起了什么,说:“但是小师和钱钕尹的关系,我总感觉怪。小师好像一直很害怕钱钕尹,自从知道了钱钕尹嫁入了石府,每每小师上门拜访石仁颐都避着钱钕尹,到后来干脆不去了,说什么‘进京赶考需要仔细备课’。”镇长笑了笑,“这镇上谁不知道钱钕尹对小师一见钟情,但小师可是有志向的人,所以后来才便宜了石仁颐。不过好在那半年时间里,这三人关系也还不错。”

深夜,正当庄严准备肆意溜达凌晨再回兰若寺时,遇上了被恶鬼追着的师刃晋。

“道长!”

庄严甩袖扔出一阵劲风,那恶鬼被风一击便消失无踪。

看来这只是个不起眼的分身。

但这分身却能吓着毫无修为的师刃晋。

师刃晋戳了口气,向庄严致谢,“多谢道长救命之恩。”

庄严拉起师刃晋,给了他一道护身符,“这三天你最好别出寺庙。”

师刃晋频频点头,天知道他只是在寺庙不远处买笔墨,谁曾想运气这么背。

 

庄严向师刃晋确定了石仁颐是暴毙的第四天,次日清晨,便直奔石府。被石府的管家恭敬地引入灵堂,庄严只看见石母被其他夫人们安慰着,便问管家石仁颐的夫人。

“大师,夫人因为石少爷过世一直在哭,昨天下午都哭晕了,您现在想见怕是难。”

也是,女子闺房可不兴外男乱入。庄严想了想,对棺木轻声念了几句。庄严又给管家递出一百两银票说了句“节哀”后走出了石府。

出了令人压抑的地方,庄严决定先去向师刃晋打听的酒楼吃饭——虽然当时师刃晋表情有一瞬呆愣,但师刃晋不仅说了,也推荐了一些当地独有的菜。

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想接下来的事。庄严真是想为自己的想法点赞。

到了酒楼,呼来小二,庄严点了自己想吃的和师刃晋推荐的菜,便开始继续今天未完成的任务——听八卦。

要知道酒楼这种地方,是最能听八卦的地点之一。

“哎,石仁颐就这么没了,我们又少了一个大顾客。”掌柜的躺在躺椅上,看着算账的人,像是怕那人会给店里的账目算错一样。

算账的人没注意到掌柜的眼神,也跟着叹气,“是啊,虽说老石和小师是知己,可就小师那天天和和尚们一起吃斋的样儿,怎么看都不像会来我们店吃饭的样子。”

掌柜眼神一直盯着算账的人,嘴里却是认真说:“是啊,少了个有钱人哦。”掌柜似乎觉着躺着可能看不全算账人的动作,坐起身来,继续说:“说起来老石和小师的感情那是真好,都快17年了。你是不知道,就老石暴毙的前几日,他们还在这里喝酒。诶,我现在怀疑老石是乌鸦嘴了,他正醉的稀泥糊涂的时候,突然说什么,说要是他死了让小师来照顾钱氏。老石为了不让小师推辞,还说用家中一半的财产补偿。”

掌柜说到兴起,直接起身坐在算账人旁边的小矮凳上:“你说老石是咋想的,这镇子里的人谁不知道钱氏看见小师的第一眼就一见钟情了,钱氏就差对小师死缠烂打了,看着还挺暧昧。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,钱氏竟然嫁了老石,虽然婚后他俩看着也恩爱。啧啧,钱氏这姑娘不简单啊.....”

庄严用完晚餐出了酒楼,感慨:“八卦,是不需要把性别卡的那么死的。”

庄严想回到兰若寺睡午觉时,看见几缕鬼邪气息在花街柳巷,他确定那气息不会害人后,才慢悠悠地走向那秦楼楚馆。

人都有恶人,妖也有好妖。

这般想着,庄严已经走到其中一个青楼和护城墙的夹角间,一名衣衫不整的男子脸色惨败地昏倒在地。庄严观他应该是被吸取了过多的阳气。

“喜欢在秦楼楚馆吸取阳气的小妖,”就庄严所知的,“就只有狐狸精了。”

庄严看这男人并无大碍,摇了摇头,便走回兰若寺。

“说起狐狸精,石仁颐的妻子钱钕尹好像挺符合这些特征。”庄严边走边想,“明日说什么都得找个机会去见见钱钕尹。”

回兰若寺后,庄严嫌弃着身上的脂粉气息,刚想去洗澡,发现师刃晋身上的护身符破了口。

“今日你外出了?”

师刃晋正和小师弟玩翻绳,看见庄严后打了招呼。但听了庄严这话,摇头。

小师弟替师刃晋答道:“今日师哥哥未曾出寺。”

“但石哥的妻子来找过我。”

庄严一愣:不是说钱钕尹正哭晕在闺房么?

小师弟放下翻绳,点头,说:“对对,钱氏今天在道长走后不久就来找师哥哥了,刚巧师哥哥和我在大门口。可依我所见,她分明还对师哥哥有色心!钱钕尹还想往师刃晋怀里扑!”小师弟激动起来,直接说全名。

小师弟还在激昂慷慨时,庄严走到师刃晋面前,拿起了破碎的护身符端详起来。

师刃晋像是意识到什么,“恩人,难道......”

庄严点点头,严肃起来,“看来今夜必闯石府了。”

这一次,不用怀疑了,钱钕尹——还真就是狐狸精。

 

深夜,石府内。

钱钕尹仰躺在大厅的贵妃椅上,吸食着府内仆人们的阳气,而她的容貌也从媚态渐渐变成狐狸的模样。猛地一看,还以为是有人顶着狐狸的头。

“他快来了......”狐狸的一缕分神向钱钕尹汇报道。

钱钕尹缓缓呼吸,一瞬间阳气和夜间植物的灵气都顺着她的唇进入。

“钱钕尹。”

钱钕尹起身,缓缓升向屋顶。

“石仁颐是你杀的,对么。”庄严一人站在石府的荷花池旁,质问道。

“多说无益,人是我杀的,想要我的命,那就看你够不够本事!”钱钕尹语毕,一声暴呵,整个石府都开始动荡,鬼气从地板下直接扑向庄严,而被钱钕尹坐着的五丈高的恶鬼更是直接挥出他的拳头轰向庄严。

庄严像水中鱼一样轻松躲过,躲避的时间也拿出了几张符咒,撒向恶鬼的四个角落。

“石仁颐,你不是说为了我命都可以不要么!”钱钕尹抚摸着恶鬼的脖颈,指着在地面上躲闪的庄严:“你的机会来了。”

谁?那大恶鬼是石仁颐?庄严躲闪着,开始念咒让散在恶鬼四周的符束缚住恶鬼。

恶鬼瞬间倒下,他一声哀嚎,开始慢慢变小。

庄严倒是没想到,这个恶鬼怎么......这么菜?

当恶鬼渐渐变回虚无缥缈的人形,正是石仁颐,他正捂着自己的心脏大口大口地呵气。

“呵,石仁颐,你一辈子的勇气都花在那一晚了吧。”钱钕尹不屑地轻声放下这句,石仁颐和庄严都能听见。

庄严:哟?还有故事?

钱钕尹凝视着庄严,她的背后突然出现千百双妖手直刺向庄严——但都巧妙地避过庄严的要害位置。

有趣。

庄严甩起拂尘,打碎了妖气。刚打碎妖气,钱钕尹的利爪突然贴近在庄严的小腹。

“铮————”

“啊!!!”

钱钕尹踉跄地后退了几步,鲜血和模糊的血肉纠缠着她的右手。

“哎呀,忘了和你说了,我身上几乎每个部位都贴了我师父给的护身符。”

钱钕尹:“......无耻。”

钱钕尹自知打不过庄严,认命道,“那你杀了我吧。”

“比起斩妖,我更喜欢听故事。”

钱钕尹看着庄严愣了愣,像是没有想到后者会这么说。

“而且,”庄严盘腿坐在钱钕尹对面,“你也没打算要我命,那我又何必让自己多背负一条命呢?”

“呵,你这道士倒是有趣。”钱钕尹收起自己的妖身,又变回人样,依旧是倾城魅惑,只是惨败着脸色,还有带血的右手。

“谢谢夸奖。”

钱钕尹,深吸口气,开始娓娓道来。

钱钕尹曾是一只在修炼的山野间的赤狐,时常下山到乡野边缘游玩。有一次不小心踩中了捕兔子的夹子,那时她修行不够,更走不动道。直到下午有小孩上来采药,发现了她,救了她。

钱钕尹心生感激,舔了舔小孩并在他身上留下了一丝气,便溜回山中继续修炼,准备等自己修炼成人形再来报答小孩。

钱钕尹修炼成人形后,循着自己当初在小孩身上留下的气去找他。

钱钕尹找到了有自己气息的人——石仁颐,那时两人相遇在南昌镇外的小山上。钱钕尹为了不在更多人面前曝露身份,自己住在镇外的小山上,时不时的给来看她的石仁颐提供银钱,也让石仁颐时不时就走好运。

后来石仁颐突然和她表白,钱钕尹想着报恩给钱也是报,嫁给恩人也报,索性就同意了。

直到钱钕尹和石仁颐入南昌镇遇到了师刃晋,才知道自己闹了天大的笑话。

原来师刃晋和石仁颐相处十几年,石仁颐难免会沾上钱钕尹留在师刃晋的气。

当钱钕尹一边追着师刃晋,一边和石仁颐断开往来。

奈何石仁颐像是发现了钱钕尹的妖身,用高价买回来的符咒强迫受伤的钱钕尹和自己成婚。

故事讲到这里,钱钕尹还是不甘心地握紧了拳。

“那石仁颐的暴毙真和你有关?”庄严问道。

“那日他心脏不舒服,又不吃药,他冲到我房里来想要和我同归于尽。呵,我是妖,他是人,他又想用符控制我,结果因为用的太频繁被反噬了,我看他最后还剩一口气,就直接了断了他的命。”

庄严:“啊,谁曾想这人没进地狱反而成了鬼。”说道石仁颐,庄严转身去看他,结果发现那鬼已不见了。

“糟糕!”钱钕尹发现石仁颐消失,想必是去找师刃晋了。

“无妨,只要师刃晋在兰若寺内,恶鬼是进不去的。”

话虽这么说,一人一妖还剩匆匆到了兰若寺,在门口看见了石仁颐这鬼,以及靠在门边的师刃晋和寺庙内的一众和尚,而和尚们正念经超度石仁颐。

“恩人!”

“庄道长回来了!”

庄严朝着门口点头,走向石仁颐,用符咒消去了石仁颐残余的恶念。

“啊,夫、夫人,我......”石仁颐一清醒便看见钱钕尹。

“呵。”钱钕尹一声冷笑。

石仁颐难受地垂下眼,说:“是我对不住你。”

庄严向师刃晋说明了事情的原委,师刃晋也感慨了一句“命运弄人”。

庄严问:“石仁颐,接下来你准备如何。”

“我会自愿去地狱的畜生道,是我一时被猪油蒙了心,我甘愿受罚。”石仁颐说完,和尚们的经文让他消散于风。

“钱小姐。”庄严看向钱钕尹,“你手里有一条人命,但有因果,那商量一下,只罚去你一半的修为如何?”

钱钕尹看向师刃晋,冲他抱拳后,站在庄严身旁,“不必了,罚去我一身修为吧,人心难测,我还是回大山快活去吧。不过你这道士还真是心软。”

“姐姐,你可别三番五次的夸我,我也是凡人,万一我也爱上你了呢?”

钱钕尹笑了笑,“那我可受不起。”知道庄严是在开玩笑,她也没什么嫌恶感。

钱钕尹被庄严剔除修为后,成了一只棕色的狐狸。小师弟看着眼馋,试探地蹲在狐狸面前,而狐狸也许一开始就通灵性,蹭了蹭小师弟,小师弟顺手就抱起了狐狸。

和尚们除了住持,都统统围向了小师弟。

“天,这毛色真不错!”

“她她她蹭我了!”

“这这,但她是女孩子啊,佛门......”和尚们看向住持。

“她只是一只狐狸而已。”住持说完,向庄严等人作利后,又走回了寺庙内。

师刃晋见证完这些事,对上庄严,说:“我打算将石兄留给我的一般的财产用来修缮学堂,为他积德。”

庄严点头同意,一边想着接下来去哪个方向吃美食呢。正当庄严思索的时候,师刃晋突然找他说话:“恩人,您是喜欢美食么?”

“恩?对,怎么?你还有什么推荐的么?”

“不瞒恩人,与其漫无目的不如和我一路前往京城,这样路过每一个城镇都能吃上特有的美食。”

“但是我一个人也可以啊。”并不是很想带上同伴。

“我——我自幼就是阴阳眼,所以那日才能看见石兄的鬼魂......”

???好家伙,见鬼体质竟在我身边???

“成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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